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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面具文化

伴属神(动物面具):护法神的随从者,在金刚法舞中占数量最多,体现出各教派寺院面具的不同风格。在金刚法舞中由众多随从者上场,最后主神出现,围绕主神四周伴舞。伴属神以动物形象较多。

原始苯教的神祗多半是三头六臂,也有猪头、狗头、牛头和虎头。苯教最大的护法神是九头鸟“玛却斯巴杰毛”,意为最优秀的母亲。带有巫文化色彩的乌鸦卜、鸟卜、喜鹊卜等至今还在一些寺院羌姆中沿用。因此,藏传佛教法舞中的主尊护法神,以及一些世俗神,也常是各类动物和人身的结合物(面具),都具有浓厚的民族和宗教色彩。

需要特别提出的是,在各寺院还有一种并非用于舞蹈而专门悬挂的面具,这些面具悬于神殿经堂。面具表现的角色多为本寺的护法神和手下的干将,个个桀骜烈猛、火眼金睛,这些神原系各经堂中的雕塑或画像,平时与佛享受同等的供奉。除表现佛、菩萨、高僧圣人之外,主要是表现出本尊“益西巴”和人鬼交融的“吉德巴”两大类护法中的各类神仙鬼怪。前一类是对神佛精神的抽象创造,多数面孔威严、激昂、凶猛、狰狞、头顶骷髅,饰以人头骨、心脏和鲜血,是宗教艺术中“美”和“善”的特殊表现;后一类重在写实,更多地赋予“人”的特征和个性,甚至出现眉目清秀的圣人和世俗美女的形象,是一些关联吉凶祸福的自然神或世俗神。

另外,在形制方面,青海羌姆面具还有一类是复面面具与多层面具,如海南共和县吉东寺中的“章颂四面兽”面具,贵德县罗汉堂寺的“罗刹”面具,同仁县江龙琼贡寺、浪加寺的“九曜神”面具,均为三棱形三层九头同一面孔的立体型面具。这种多面形象的神像造型在面具领域里极为少见。

羌姆面具从内容到形式分类为“神祗类”、“英雄类”、“世俗类”等,神祗类包括善(正)神和凶神。正神面具造型特征为:慈眉善眼、耳大脸宽、面带慈祥笑容、色彩适中,表现出一种圣洁与善良。凶神面具造型十分夸张,多数是一些威武凶悍的神将角色(护法神)。有的竖眉横眼、有的头生犄角,圆眸怒瞪、龇牙咧嘴、口吐獠牙,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威慑力量。因此,在面具造型上特别强调变形与夸张,任意想象和夸大,创造出面具造型的怪异,这种把“无生命”的物质材料变成“有生命”的神、鬼形象,应是原始宗教意识在面具文化中的反映。

藏 戏 面 具

从文化学形态上看,藏戏是源于羌姆。历史上格鲁、宁玛、噶举、萨迦等教派为吸引更多的人接受本派的佛法教化,将一些流传在民间或佛经中的故事内容,民间歌舞、说唱文学融合而形成今天具有浓郁而独异的民族地方特色的藏族戏曲。随着藏戏的日臻完善,藏戏“面具”成为藏戏舞台美术重要形制之一。在西藏最早形成了“白面具”、“蓝面具”不同流派,而青海安多藏戏作为藏戏的一个重要流派,历史上曾受西藏藏戏的影响,因而,藏戏面具风格别致、异彩纷呈,已成为青海藏戏不同流派的重要标志。

从调查情况看,青海藏戏面具主要分布在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浪加寺、尖扎县的德欠寺、海北藏族自治州门源县的珠固寺,前者称为热贡藏戏,后者称为华热藏戏。果洛州甘德县隆恩寺的格萨尔面具,既作为藏戏面具使用,又在羌姆舞蹈中使用。

青海民间藏戏的面具有以下几种形式:

门帘式面具:亦称窗帘式面具。面具形制为一块于眼睛部位剪孔(便于透露视线),其它部位绘以图饰的平面布片,表演时悬挂脸面,代以剧中角色面部化妆,这种面具主要表现在海北州门源县珠固寺的华热藏戏(在调查时此面具已失传)。门帘式面具形制虽然简单,但在五官的描绘上,着力刻划角色的表情特征,用抽象多变的线条和具有象征意义的色彩来表明戏中角色的身份、地位、性格及感情特征,是青海藏戏中一种制作比较灵活方便的面具样式。

磕脑面具:是以“盔帽”、“蒙面”合二为一的面具,多以泥塑为坯,采用纸浆、漆布制做而成。普遍流行于青海各藏区寺院。即便是不戴面具演出的黄南藏戏,有时为了剧情需要也要使用这类面具。如传统藏戏剧目《阿德拉毛》戏中格萨尔赛马夺魁加冕登基时和战胜霍尔的庆功大典上所用的魔怪、神舞面具,以及传统藏戏《苏吉尼玛.天葬》一场中用的虎、豹、豺、熊等动物面具,无不属于“磕脑”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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