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棕色)主表现恶业、妖邪黑暗,有时也体现归顺佛法的那些原为恶神勇武护法神。白色主善业,表现纯真无暇、洁白无疵、慈航博爱、圣洁温和等,如长寿三尊、四臂观世音、长寿五仙女等均大面积使用白色,颇有艺术效果。
但是令人瞩目的塔尔寺藏面具,在色彩上追求绚丽华美,它的用色习惯与藏族绘画中的色彩象征意义又有所不同,如红色象征权力和庄严,黄色象征肃穆和忠实,蓝色象征威猛正义,黑色象征凶残邪恶等。
藏面具的内涵及其宗教精神
藏面具是巫术意识和生命意识的一种精神物化形式,它适应人们虔诚的宗教祈求心态,并产生一种虚幻的敬畏感,由此获得心理上某种满足和慰籍。羌姆和藏戏艺术在宗教法事活动中,通常以“面具”为媒介,把作为偶像的神佛变成活灵活现的神佛,把佛经上抽象故事变为生动具体的艺术形象,以弘扬藏传佛教的经典和思想,它是用艺术的形象来反映宗教精神的娱乐形式。通过大同小异的宗教法会,以跳神、演藏戏的形式,宣传宗教思想,强化藏传佛教精神,从而把宗教文化的种子播撒在每一个人的心田。
对藏族群众而言,“面具”的作用首先在节庆祭典中表达人对面具所代表的神佛的敬意,而后沟通鬼神与人的联系。而面具以其雅俗共赏的审美形式来打动人心、激发情感,从而起到法师登坛诵经难以起到的宣传教化作用。因此,在藏面具中弥漫着形形色色的佛教故事和洋洋大观的神鬼群体形象,而藏传佛教文化又锻铸了面具特定的叙事模式和审美情感。
民 间 歌 舞 面 具
青海民间歌舞面具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数量较少,大致可概括为三种类型。
第一类是藏族和土族民间舞蹈中的面具,形态较为古朴原始。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同仁地区的“瓦状”面具和民和地区的“纳顿”面具。
青海河湟谷地,作为一个农业和畜牧业发端较早而又绵延悠远的黄河流域,其文化形态亦属农耕文化范畴。悠远的农耕业由此派的农耕信仰是民间歌舞面具另一源头。在三川土族纳顿独幕剧中的“农夫、耕牛”面具,拟代表着中国传统农耕文化的象征,整个剧情揭示了一个“农者为尊、以农为本”的文化理念,而藏族勒什则舞蹈“瓦状”面具表演者手中持一小木斧(“神斧”)据说是用来抗天旱,求雨和祈求龙王普降甘霖之器具。
以上两种不同类型和文化底蕴的舞蹈面具,属于历史文化的积淀,它与当地人们的生命与生存紧密相连,直至今日,它仍然渗透到人们物质与精神生活的主要层面。特别在农耕区域,人们期望农业丰收、家畜兴旺、家庭幸福、国泰民安,生活在没有天灾人祸的太平盛世,其内涵和人们的幸福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
民间歌舞面具类型分三种:即“神祗类”、“英雄类”、“世俗类”。包括神仙鬼怪在的各种面具,神氏类其形象大多是根据民间传说或庙堂神氏刻画的形象,带有浓厚的民间想象成份,渗透着人们对各类神氏的审美判断、尤其对各种巫神与凶神的刻画对比强烈。如乐都县的《五鬼闹判官》中的判官想象就属此类。
英雄类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英雄是最崇高,最伟大的形象,因而,表现英雄任务的面具也多。如纳顿面具中的“刘备”、“关羽”、“张飞”面具,不仅雕工景致、色泽鲜艳而饱满、具形神兼备、栩栩如生,给人们一种狭肝义胆,忠贞豪爽的气质。
世俗类,这类面具的特点是接近生活真实,重实感造型,很少有“神气”和“鬼气”。正面任务大多眉目清秀,五官端正,面带笑容,给人以淳朴忠厚的印象。如纳顿中“庄稼其”舞蹈农夫全家人的面具形象均属这类特征。
同仁热贡艺术之乡的浪加村每年一度六月会中表演的勒什则(龙舞)所使用的面具,如同一片老式的青瓦,造型类似石窟绘制的菩萨,两只尖耳高出头顶,形象比较特殊,称之为“瓦状面具”。瓦状面具仅限该村独有,在青海藏区其他地方尚未发现。当地村民认为“戴上脸壳就是神,放下脸壳就是人”。瓦状面具随着青海对外开放和文化交流,特别是在每年一度的六月会上,吸引着国内外众多游人的目光。